第 1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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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
萬民街上有香到滴油的香酥雞，還有烤鴨、羊肉湯、八寶飯、燒鵝等等，每一樣兒都足夠讓人垂涎三尺。
可問題是，沒有一樣兒是屬於他們的，因為梟競沒有錢，蘇平安的錢只能買得起包子。
現在已經深夜了，二人溜達來溜達去，蘇平安也會沿路打聽關於作戰部隊分布的情況，但他們始終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。
梟競在想著身上有什麽可以典當的物件，想了半天只得到了一個答案……
沒有！
蘇平安登登跑到梟競身邊，將手中的包子掰成兩半，“先生，還不知道你叫什麽”。
然後把比較大的那一半塞到了梟競手裏。
他用筆在蘇平安手上寫下，“梟競”二字。
“鳥？”蘇平安發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字音，梟競將有些狹長的眉眼瞪地溜圓，唯恐對方下一句說，鳥先生。
立刻在名字上註明了拼音，阿彌陀佛，拼音這種好東西，希望你們也有！！
蘇平安哈哈笑起來，唇紅齒白的樣子根本不像下午還在被通緝跑了八百條街的人，他撓撓頭：“抱歉抱歉哈，我功課做的不好，梟競梟先生對吧”。
“梟先生跟小先生有點同音，怪別扭的，我還是叫你先生吧”。
梟競手裏拿著半拉包子，輕微點了點頭，表示隨便吧。
“其實我的那位朋友功課是很好的，他定然不會將先生的名字認錯的”。他的眼睛裏閃著光，嘴角上揚，“我們一起長大，之前他就住在這座城裏，跟我家是鄰居，後來因為一些原因，我爹就帶著我搬走了”。
看來是發小兒啊，梟競心道。
發小兒上了戰場，他肯定是有些擔心的，但是倒也不必從別的城市跑過來找啊，這世道……
他聽著城外時不時響起的炮火聲，有時候會突突突突地響很久，雖然感覺離得很遠，蘑菇雲還沒飄到這座城市的上方就消散了，可畢竟還是危險的。
畫命師的職業病又犯了，為別人的命運操心吶！！！
梟競覺得有時候需要把一句話刻在心上，尊重他人命運……
蘇平安咬了一口肉包子，小巧地下巴鼓鼓囊囊地，他吞咽下去後才緩緩繼續說下去：“我覺著吧，之後的我們或許不會再見了，所以就來好好告別”。
梟競不太懂這種情誼，但也沒有必要懂，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到畫命師，打聽一下各個空間的線索，最後回到現實空間就可以了，這裏的一些都是虛幻的，同他沒有關系。
他努力讓自己牢記這一點。
突然有匆匆腳步聲從遠處傳來，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。
“快走快走，敵軍進城了”。
“孩子呢？我的孩子呢？孩子……”
“東邊大道上已經被敵軍占了，大家快往城中跑啊”。
……
這嘈雜的聲音一陣陣傳入梟競的耳朵，讓他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筆，面色冷漠。
若是在現實空間，他可能就會私自調動命盤了，改變大家艱難的處境，可這不是他的空間，這裏與他而言，皆是黃粱夢罷了。
他松開了握著筆的手，拉著蘇平安靠邊站了站，避開了人擠人的道路中央。
蘇平安自己已經嚇到小臉慘白了，還不忘安慰梟競，“別怕啊，估計就是被偷襲了，等下城中軍隊來了就好了，你別怕，我一定能找到他的”。
我一定能找到他的，這話不知道是說給梟競聽，還是說給自己聽。
“他一定會沒事的。他可厲害了，小時候他是我們那一片爬樹爬得最快的，彈弓玩得也好，可以打下正在屋頂飛行的小鳥，一發即中！”。
“他之前寫信與我說，就是在城東軍隊中任職的，說不定我們等下就能見到他了”。
蘇平安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，梟競是個啞巴，無法回應他，但又覺得蘇平安眼角的晶瑩有些揪心，便提筆寫道：“你們上次寫信是什麽時候？”
蘇平安苦笑一聲，“三年前”。
三年？
戰爭年代的三年足夠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，這……
這還能找到嗎？
梟競心中這麽想，但沒有說什麽，畢竟若是找不到與他來講也算得上是一個晴天霹靂了，他還能到哪去找離開浩元空間的線索呢。
果然如蘇平安說得那樣，不一會兒就出現了軍隊，步履整齊扛著槍，氣勢洶洶地與老百姓逆行奔東而去。
可是沒有那個人，從蘇平安逐漸冰冷的臉色就能看到，那個人沒有在軍隊中。
“蘇少爺”。軍隊中又人喊出聲，“蘇少爺是你吧”。
梟競看出來了是白天的時候一直在找蘇平安的人。
蘇平安大驚失色立刻拉著梟競跑入了旁邊的小巷子，可依然感覺有人跟在他們身後。
“蘇平安，你等等”。那人喊道。
蘇平安果然停下來了，他喘著氣回道：“我不會回去的”。
“那你去哪兒？去見那個人嗎？”那人隱在小巷的黑暗中，梟競看不出他的長相，但是聽聲音，應該不是下午搜捕蘇平安的人，這人的聲音更加柔和清朗。
蘇平安應該也是認識的……
“劉上校，我寧死不會同你妹妹成婚的，你又何必為難我”。蘇平安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“我妹妹到底哪兒不好？”
“太好了！”蘇平安聲嘶力竭，“太好了，才不能坑害她，這個你不明白嗎？”
對面那人好像有些生氣了，一拳打在墻上，喘著粗氣。
蘇平安穩了穩繼續說道：“這件事，是我父親錯了，若是在下有命歸來定然三跪九叩向舍妹賠罪，絕不會讓劉家蒙羞，可我不能答應，我們一起長大，我想你是明白的”。
那位劉上校原來也是一個青梅竹馬啊……
只聽劉上校冷笑道：“可是平安，這是你的命，你反抗不了……只要你活著，你就得因為蘇劉兩家的利益而聯姻，你與你的心上人註定不能終成眷屬，就好像我妹妹也註定要成為犧牲品一樣，大家都得學會認命”。
這上校說得字字懇切，可蘇平安卻嗤笑道：“你覺得，我會認命嗎？命運要我匍匐前行，我偏要頂天立地，它要我茍且求生，我偏要逆天而行，我不信命，若真的每個人的命運都被安排好，那我也要把刀架在命運之神的脖子上，讓他改了”。
這話說得……
梟競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，說得很是有道理，只是跟白日裏那個白凈明媚的少年，多少是有些反差了。
看來是真的不能以貌取人，這孩子是真的剛啊……
他很想替蘇平安說幾句，但發現自己的設定是個啞巴，那算了……
看樣子蘇平安這能言善道的樣子應當也是吃不了虧的！
劉上校楞了片刻，然後默默舉起了手中的槍，“你若離開，劉家和蘇家的關系破裂，其他勢力必然會全力打壓，兩大家族就此沒落是必然的事，所以抱歉平安，我不能放你走，若你執意如此，那你去死吧，還能全了大家的面子，我妹妹還是你們蘇家的兒媳婦”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蘇平安毫無征兆地笑起來，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。
這個世界真的太扭曲了，關系要通過聯姻維系，利益要通過戰爭獲取，父母逼迫他，朋友疏遠他，都是為了利益……
可是他根本無法將自己的眼睛蒙住，他要睜著眼看世界。
他緩緩說道：“我一定要走”。
說完他就拉著梟競轉身……
砰的一聲槍響，一股熱流直接濺到了梟競臉上。
他下意識接住了蘇平安滑落的身子，可卻跟著一起歪倒在巷子中。
不能說話真的太煩了，他這個時候應該說一聲，“蘇平安，你做的是對的，我要帶你去看醫生”。
可是他說不出口，只能捂住蘇平安的傷口……
黑暗的小巷現在只剩下他們二人，蘇平安的肩膀中槍，梟競先用布料做了止血，然後將他背起來，就像蘇平安把他從軌道中間背起來一樣。
蘇平安的聲音失去了白日裏的鮮活，他說：“這附近有一座宅子，我給你指路”。
“前面左拐”。
梟競按照蘇平安的指引一路走得飛快。
“我爹還是很愛我的，起碼是衣食無憂的，可能也是因為我家有錢，很有錢的那種”。
“直走”。
梟競很想說，歇歇吧，不要說了。
“可是劉小姐是個好姑娘，不能耽誤人家。女孩子的一聲也應該自己做主，而不是按照長輩的要求隨意安排，她值得一個全心待她的人，可是那個人不會是我”。
“我有心上人，可是這個時代容不下我們，不過沒關系，我不在乎”。
“先生，命運不是可以被隨意安排的東西，對吧”。
“它是握在我自己手中的對吧”。
梟競是最沒有立場回答這個問題的人，他只能快速地走在深夜空無一人的路上。
“前邊那座白色的小洋樓就是了”。
梟競在路上已經看到了醫館，所以將蘇平安安置好了之後就去請了醫生。
醫生本是不願的，畢竟已經深夜了，可最後還是被梟競抵著脖子拉到了小洋樓裏。
蘇平安的傷並未傷及性命，他深呼一口氣倒在了一層塵土的沙發上……
沒死就好！
沙發前是一張小小的茶幾，茶幾被白布蓋的嚴嚴實實，梟競鬼使神差地擡手掀開了白色防塵布。
他的瞳孔猛然睜大，看著茶幾上擺放的照片。
照片上有三個人，中間那個是一身長跑左手執筆隨意地垂著……
梟競清晰地記得，上次看到這個身穿長袍的人是在虛無空間無妄山的神殿裏。
他的視線向右移去，他的呼吸都停滯了…..
右邊這個人，是他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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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民街上有香到滴油的香酥雞，還有烤鴨、羊肉湯、八寶飯、燒鵝等等，每一樣兒都足夠讓人垂涎三尺。
可問題是，沒有一樣兒是屬於他們的，因為梟競沒有錢，蘇平安的錢只能買得起包子。
現在已經深夜了，二人溜達來溜達去，蘇平安也會沿路打聽關於作戰部隊分布的情況，但他們始終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。
梟競在想著身上有什麽可以典當的物件，想了半天只得到了一個答案……
沒有！
蘇平安登登跑到梟競身邊，將手中的包子掰成兩半，“先生，還不知道你叫什麽”。
然後把比較大的那一半塞到了梟競手裏。
他用筆在蘇平安手上寫下，“梟競”二字。
“鳥？”蘇平安發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字音，梟競將有些狹長的眉眼瞪地溜圓，唯恐對方下一句說，鳥先生。
立刻在名字上註明了拼音，阿彌陀佛，拼音這種好東西，希望你們也有！！
蘇平安哈哈笑起來，唇紅齒白的樣子根本不像下午還在被通緝跑了八百條街的人，他撓撓頭：“抱歉抱歉哈，我功課做的不好，梟競梟先生對吧”。
“梟先生跟小先生有點同音，怪別扭的，我還是叫你先生吧”。
梟競手裏拿著半拉包子，輕微點了點頭，表示隨便吧。
“其實我的那位朋友功課是很好的，他定然不會將先生的名字認錯的”。他的眼睛裏閃著光，嘴角上揚，“我們一起長大，之前他就住在這座城裏，跟我家是鄰居，後來因為一些原因，我爹就帶著我搬走了”。
看來是發小兒啊，梟競心道。
發小兒上了戰場，他肯定是有些擔心的，但是倒也不必從別的城市跑過來找啊，這世道……
他聽著城外時不時響起的炮火聲，有時候會突突突突地響很久，雖然感覺離得很遠，蘑菇雲還沒飄到這座城市的上方就消散了，可畢竟還是危險的。
畫命師的職業病又犯了，為別人的命運操心吶！！！
梟競覺得有時候需要把一句話刻在心上，尊重他人命運……
蘇平安咬了一口肉包子，小巧地下巴鼓鼓囊囊地，他吞咽下去後才緩緩繼續說下去：“我覺著吧，之後的我們或許不會再見了，所以就來好好告別”。
梟競不太懂這種情誼，但也沒有必要懂，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到畫命師，打聽一下各個空間的線索，最後回到現實空間就可以了，這裏的一些都是虛幻的，同他沒有關系。
他努力讓自己牢記這一點。
突然有匆匆腳步聲從遠處傳來，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。
“快走快走，敵軍進城了”。
“孩子呢？我的孩子呢？孩子……”
“東邊大道上已經被敵軍占了，大家快往城中跑啊”。
……
這嘈雜的聲音一陣陣傳入梟競的耳朵，讓他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筆，面色冷漠。
若是在現實空間，他可能就會私自調動命盤了，改變大家艱難的處境，可這不是他的空間，這裏與他而言，皆是黃粱夢罷了。
他松開了握著筆的手，拉著蘇平安靠邊站了站，避開了人擠人的道路中央。
蘇平安自己已經嚇到小臉慘白了，還不忘安慰梟競，“別怕啊，估計就是被偷襲了，等下城中軍隊來了就好了，你別怕，我一定能找到他的”。
我一定能找到他的，這話不知道是說給梟競聽，還是說給自己聽。
“他一定會沒事的。他可厲害了，小時候他是我們那一片爬樹爬得最快的，彈弓玩得也好，可以打下正在屋頂飛行的小鳥，一發即中！”。
“他之前寫信與我說，就是在城東軍隊中任職的，說不定我們等下就能見到他了”。
蘇平安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，梟競是個啞巴，無法回應他，但又覺得蘇平安眼角的晶瑩有些揪心，便提筆寫道：“你們上次寫信是什麽時候？”
蘇平安苦笑一聲，“三年前”。
三年？
戰爭年代的三年足夠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，這……
這還能找到嗎？
梟競心中這麽想，但沒有說什麽，畢竟若是找不到與他來講也算得上是一個晴天霹靂了，他還能到哪去找離開浩元空間的線索呢。
果然如蘇平安說得那樣，不一會兒就出現了軍隊，步履整齊扛著槍，氣勢洶洶地與老百姓逆行奔東而去。
可是沒有那個人，從蘇平安逐漸冰冷的臉色就能看到，那個人沒有在軍隊中。
“蘇少爺”。軍隊中又人喊出聲，“蘇少爺是你吧”。
梟競看出來了是白天的時候一直在找蘇平安的人。
蘇平安大驚失色立刻拉著梟競跑入了旁邊的小巷子，可依然感覺有人跟在他們身後。
“蘇平安，你等等”。那人喊道。
蘇平安果然停下來了，他喘著氣回道：“我不會回去的”。
“那你去哪兒？去見那個人嗎？”那人隱在小巷的黑暗中，梟競看不出他的長相，但是聽聲音，應該不是下午搜捕蘇平安的人，這人的聲音更加柔和清朗。
蘇平安應該也是認識的……
“劉上校，我寧死不會同你妹妹成婚的，你又何必為難我”。蘇平安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“我妹妹到底哪兒不好？”
“太好了！”蘇平安聲嘶力竭，“太好了，才不能坑害她，這個你不明白嗎？”
對面那人好像有些生氣了，一拳打在墻上，喘著粗氣。
蘇平安穩了穩繼續說道：“這件事，是我父親錯了，若是在下有命歸來定然三跪九叩向舍妹賠罪，絕不會讓劉家蒙羞，可我不能答應，我們一起長大，我想你是明白的”。
那位劉上校原來也是一個青梅竹馬啊……
只聽劉上校冷笑道：“可是平安，這是你的命，你反抗不了……只要你活著，你就得因為蘇劉兩家的利益而聯姻，你與你的心上人註定不能終成眷屬，就好像我妹妹也註定要成為犧牲品一樣，大家都得學會認命”。
這上校說得字字懇切，可蘇平安卻嗤笑道：“你覺得，我會認命嗎？命運要我匍匐前行，我偏要頂天立地，它要我茍且求生，我偏要逆天而行，我不信命，若真的每個人的命運都被安排好，那我也要把刀架在命運之神的脖子上，讓他改了”。
這話說得……
梟競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，說得很是有道理，只是跟白日裏那個白凈明媚的少年，多少是有些反差了。
看來是真的不能以貌取人，這孩子是真的剛啊……
他很想替蘇平安說幾句，但發現自己的設定是個啞巴，那算了……
看樣子蘇平安這能言善道的樣子應當也是吃不了虧的！
劉上校楞了片刻，然後默默舉起了手中的槍，“你若離開，劉家和蘇家的關系破裂，其他勢力必然會全力打壓，兩大家族就此沒落是必然的事，所以抱歉平安，我不能放你走，若你執意如此，那你去死吧，還能全了大家的面子，我妹妹還是你們蘇家的兒媳婦”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蘇平安毫無征兆地笑起來，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。
這個世界真的太扭曲了，關系要通過聯姻維系，利益要通過戰爭獲取，父母逼迫他，朋友疏遠他，都是為了利益……
可是他根本無法將自己的眼睛蒙住，他要睜著眼看世界。
他緩緩說道：“我一定要走”。
說完他就拉著梟競轉身……
砰的一聲槍響，一股熱流直接濺到了梟競臉上。
他下意識接住了蘇平安滑落的身子，可卻跟著一起歪倒在巷子中。
不能說話真的太煩了，他這個時候應該說一聲，“蘇平安，你做的是對的，我要帶你去看醫生”。
可是他說不出口，只能捂住蘇平安的傷口……
黑暗的小巷現在只剩下他們二人，蘇平安的肩膀中槍，梟競先用布料做了止血，然後將他背起來，就像蘇平安把他從軌道中間背起來一樣。
蘇平安的聲音失去了白日裏的鮮活，他說：“這附近有一座宅子，我給你指路”。
“前面左拐”。
梟競按照蘇平安的指引一路走得飛快。
“我爹還是很愛我的，起碼是衣食無憂的，可能也是因為我家有錢，很有錢的那種”。
“直走”。
梟競很想說，歇歇吧，不要說了。
“可是劉小姐是個好姑娘，不能耽誤人家。女孩子的一聲也應該自己做主，而不是按照長輩的要求隨意安排，她值得一個全心待她的人，可是那個人不會是我”。
“我有心上人，可是這個時代容不下我們，不過沒關系，我不在乎”。
“先生，命運不是可以被隨意安排的東西，對吧”。
“它是握在我自己手中的對吧”。
梟競是最沒有立場回答這個問題的人，他只能快速地走在深夜空無一人的路上。
“前邊那座白色的小洋樓就是了”。
梟競在路上已經看到了醫館，所以將蘇平安安置好了之後就去請了醫生。
醫生本是不願的，畢竟已經深夜了，可最後還是被梟競抵著脖子拉到了小洋樓裏。
蘇平安的傷並未傷及性命，他深呼一口氣倒在了一層塵土的沙發上……
沒死就好！
沙發前是一張小小的茶幾，茶幾被白布蓋的嚴嚴實實，梟競鬼使神差地擡手掀開了白色防塵布。
他的瞳孔猛然睜大，看著茶幾上擺放的照片。
照片上有三個人，中間那個是一身長跑左手執筆隨意地垂著……
梟競清晰地記得，上次看到這個身穿長袍的人是在虛無空間無妄山的神殿裏。
他的視線向右移去，他的呼吸都停滯了…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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